【盾铁】超英基因遗传研究报告（2）
马上就写到剧情了……马上（跪
警告：gifted+spider-man（荷兰虫）的superfamily设定
2.
托尼操纵着盔甲在大厦的天台上缓缓降落。纽约的夜晚被灯光衬得火树银花，他优哉游哉地走回客厅，盔甲在贾维斯的指令下自动从他身上剥落。
等到最后一块腿部装甲与他完全分离后，迎接他的是来自他丈夫的第一个吻。
托尼闭起眼睛沉迷着，直到他们恋恋不舍地分开。史蒂夫已经换下了那身满是尘土的制服，他的胳膊环过托尼的肩膀，把他整个人圈在怀里。托尼从他身上嗅到了洗发水的清香。
“哇哦，晚上好。”他眨眨眼，手指不自觉地在他蓝色的衬衫上摩挲，“你洗过澡了？”
“不止这些。我还喷了啫喱水呢。”史蒂夫调皮地弯起眼角，引得托尼咯咯笑了起来。“不赖啊，高中生。今晚要去和哪个姑娘约会啊？”
“恩，让我想想……”他装作思考的样子，而托尼大笑着，在他怀里扭得像只松鼠，“她有着一头鬈曲的棕发，星辰一般的大眼睛、像两把刷子一样的长睫毛以及一张不饶人的嘴……她的名字叫托尼·斯塔克。”
托尼脸红了。“哦，罗杰斯。”他说，“闭嘴。”史蒂夫忍不住大笑，笑得肩膀都在颤抖。“你还真把自己当荷尔蒙过剩的青少年了。”
“那大名鼎鼎的钢铁侠就是动不动就爱脸红的高中女生。我们彼此彼此。”
史蒂夫简直无法抑制自己的笑声，他爱极了钢铁侠害羞的模样。
而托尼脸红得更甚了。
“天哪，闭嘴。”
……
“所以，”托尼若无其事地拿餐布擦了擦嘴，“今晚谁洗碟子？”
没人回答。复仇者们都向后靠在椅背上，端着手机全神贯注地刷推。他隐忍地深吸一口气，使劲用叉子敲了一下汤碗边缘，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鹰眼被惊得差点跳起来。
“呃，”他抬头瞄到托尼对他毫不掩饰的注视，“你盯着我干嘛？”
“今天的餐具清理由你负责，巴顿。”
“抱歉？”克林特一副被冤枉的样子摊开手，“以防你记性太差，铁罐，我不得不提醒你我前天晚上刚刚洗过。”
“以防你记性太差，巴顿，我不得不提醒你你才是那个提议今晚要吃烤羊排的人。不然我们完全可以定披萨，那样就根本不需要用到盘子。”
克林特翻了个白眼。
“行，我洗就是，斯塔克。你就仗着我好欺负吧。”
他站起身开始把那些油腻腻的餐盘拢到自己怀里，索尔也来帮忙。餐桌的尽头彼得和玛丽正在激烈地讨论一道高数题，玛丽甚至直接抄起一根羊肋骨，蘸着黏糊糊的酱汁在碟子里列计算公式。
“不，玛丽，你听我说——”彼得试图说服她，“你从第三步就开始错了。这个正交变换无法保证向量内积不变，所以它不能成立，更何况这里应该是绝对值x而不是2x……”
“呃，彼得？玛丽？”史蒂夫轻轻咳嗽了一声，“很抱歉打断你们，但克林特要开始清理餐具了。我想你们不介意去书桌上讨论吧？那里的学术氛围明显更浓厚。”
女孩连忙死死护住面前的酱碟。“先别清这个！”她大声说，“彼得，帮我把上面的算式抄到纸上，我先去卫生间洗洗手。”
她一溜烟地撒腿跑出餐厅，快得像头小鹿。史蒂夫扬起眉，身后的娜塔莎发出“哇哦”一声的惊叹，饶有兴趣地抱起胳膊。
她上前拍拍美国队长的肩膀：“史蒂夫，你的孩子还是挺有天赋的嘛。”
“那当然。”托尼得意洋洋地抢先回答，“那可是我们的孩子。真高兴你发现了这一点，娜塔莎。”
……
“帮我揉揉，史蒂夫……不，不是这，再上去一点……”托尼晕晕乎乎地使唤，“……啊，对，就是这里，用力一点……恩啊……”
史蒂夫坐在他身后，手法娴熟地帮他患有肩周炎的丈夫按摩。托尼的领带被扔在一边，连衬衣扣子都开了两颗，此刻面色潮红，把自己整个人的重心都交给了他。
他像条软骨鱼一样倒在史蒂夫身上，因为一整天的工作腰酸背痛。对方在肩胛骨处恰到好处的揉捏让他禁不住舒展开眉眼，小声哼哼了起来。
“我们说好的，我捏完后就换你给我捏。”史蒂夫说。他的声音里透着疲惫，显然也累得够呛。
“嗯哼，你说什么都好。”
他把托尼支起来，替他一一扣上前襟扣子。托尼却一把抓住他骨节分明的手，细细地嗅了起来。
“天哪，史蒂夫，你身上真的很香……”他沉醉地赞赏道，“是迷迭草混合着柠檬的气息……”
“我告诉过你那是洗发水的味道。”史蒂夫温柔地递给他一个微笑。
“我猜你不会介意与我共享这香气吧？”托尼狡黠地歪歪头，把史蒂夫与自己的距离拉得更近，“所以下次我们一起洗如何？”
史蒂夫放弃般地叹了口气。他就是教不会他改掉这个毛病。
“托尼，孩子们还在那边呢。”
在他们坐的地方不远处，彼得正在教玛丽做功课。他让妹妹坐在自己怀中，手把手地教她如何画大航海时期重要人物的思维导图；两个人专心致志的模样倒映在玻璃桌面上，而玛丽那头遗传了史蒂夫的金发在灯光下显得过分耀眼。
“哦——”托尼眨眨眼，仿佛如梦初醒。
“爸爸，我们听到了。”彼得有气无力地回答。
托尼探身过去检查他们的作业。彼得伸了个懒腰靠在椅背上，让玛丽趴在自己的胸口，他们的身影隔着纽约的夜景倒映在落地窗上。
史蒂夫也挨着他们坐下，在一桌摊开的资料中他看见了一座奖杯。
他拿起来冲两个孩子晃了晃，“玛丽，这是你的奖杯？”
“在奥斯本化学竞赛中得的。”玛丽耸耸肩。
“第一名？”
“第一名。”
托尼盯着他的女孩几秒钟，然后脸上的笑容逐渐放大。他三步并两步过去，一把把玛丽抱起来，让她攀住自己的脖子。
玛丽被这样大幅度的动作颠得小小尖叫一声，随后在爸爸温暖的臂膀里笑了起来。
“干得漂亮，亲爱的！”他尽情亲吻着女孩金色的发梢，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激动之情，“你真不愧是遗传了我的天才基因，我真为你骄傲——”
史蒂夫咳嗽一声，抱起胳膊，面露责备地看着他。
“哦——”托尼为难地愣了愣，连忙凑近对方打圆场似的讨好道，“我是说，她遗传了我高智商的基因，但她继承了你金发碧眼的甜心相貌，史蒂夫——这可是一笔珍贵的财富。”
史蒂夫噗嗤一声笑了，他只是想逗逗托尼，没想到对方却当真了。
他摇摇头，脸上带着调侃的笑意，“我很高兴他们都遗传到了我的蓝眼睛，托尼，但我更遗憾他们没人得到你那双如焦糖一般透彻的棕眼，那双眼睛可比我的令人沉迷多了。”
三个人同时看向托尼，的确，对准他的是三双一模一样的蓝眼，连接起来像三汪海洋，深邃又清澈，令人心甘情愿地沉沦。
偏偏是三个他最爱的人，这简直让人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哦，上帝，”托尼的脸又烧起来了，真奇怪，他们明明结婚十几年，每天却都过得像热恋期一样。“你能不能别那么面不改色地说情话——”
“嘿，打断你们一下？”彼得恶寒地把眼镜摘下，交叉双臂做出拒绝姿势，“互夸时别带上我可以吗？我才不想参与进去，没门。”
……
托尼又好好跟玛丽亲昵了一会，才把她放下来。他用胡子去蹭玛丽的脸，又粗又硬的胡渣扎痛了对方。女孩尖叫着用手推开他的脸，向后躲闪着拒绝进一步的接触。
“拜托——”托尼示弱地叫道。玛丽伸出食指抵在托尼的鼻尖，认真地、一字一句地回答：“别的都好，除了这个。”
钢铁侠只好妥协地呻吟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把玛丽重新放在地上。史蒂夫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扭过头看向彼得：“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呃，是啊。”彼得揉揉眼睛，“明天学校安排去奥斯本工业进行课外实践。”
“奥斯本？”史蒂夫问。他和托尼似乎参加过那家公司的发布会，玛丽的奖杯上好像也有这个名字。
“当然，世界上顶尖的化学研究所与电子产品制造商！”彼得点头，脸上流露出按耐不住的激动，“想想看！——里面有世界级的尖端设备，还有‘科学方法五步骤’的创始人亲自讲解*，我完全等不及要参加了！”
史蒂夫有些始料未及。托尼和孩子们对于科学有着难以掩饰的狂热，从这一点来说史蒂夫与他们显得格格不入。当他们三个人热切地讨论他听不懂的术语时，史蒂夫总会为无法融入他们难过。
“哇哦，听上去真是振奋人心。”他扬起微笑，耐心地叩击桌面，“祝你明天玩得开心，彼得。但我想现在该是睡觉时间了，去洗漱吧。”
男孩点点头。“玛丽！”他唤到。女孩从托尼的怀里挣脱出来，“快，你先去用浴室。”彼得吩咐，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出客厅。
史蒂夫松了一口气，倒在沙发上。他正考虑要不要再冲个凉，一双手绕上了他的胳膊。
他抬头，对上托尼那双柔软的棕色双眸。对方的声音听上去沙哑低沉。
“陪我再待待吧，队长。”
他们并肩站在复仇者大厦巨大的落地玻璃前，俯视着纽约迷人的夜景。暮色昏沉，厚重的乌云在天边连成一线。
脚下的金色余晖闪耀着，如星辰一般零零碎碎地布满这座现代化都市的每个角落；像星星，像海浪，更像宇宙，像一切无法用语言描绘的美好与遥远。
灯火辉煌。
史蒂夫搂住托尼的腰，城市里的嘈杂已然无法触及他们，他的声音却像失真一般。“夜晚真美，不是吗？”
托尼笑了笑，没说话。
“我小时候的纽约还没那么繁华。”他回忆，“那时都是平房，星星却都在天上。现在天上的星星消失了，高楼却亮了起来，好像它们都落到了地上。”
“两个时代都有星星，就像两个时代都有我的一席之地。我很感激。”
托尼愣愣地看着他，眼眶有些湿漉漉的。
“史蒂夫，事情是会变的。”他低低地开口。
他的话像是被吹散在凉爽的晚风里。
“我不明白。”史蒂夫皱眉。
“我从未奢求拥有长久的事物，所以长久的泰平让我恐慌。”托尼苦笑着摇头，“真高兴看到你们都平安地、快乐地生活着，因为这样的美梦一旦消散，我就无法割舍了。”
史蒂夫无言以对。他明白，超级英雄是个高危工作，他们都失去过太多了。
他只能默默拉过托尼的手，把他收紧的拳头攥在掌心。
“这不是真的。”他说，“他们会长大，会远离危险，会一直幸福地生活下去。一切都不会有事的，我们能保护得好他们，别担心。”
托尼深呼吸着，感受到史蒂夫在安抚他未愈的PTSD，像是羽毛轻柔地骚挠脆弱的心脏。他释然下来，回握住丈夫温暖的手掌。
然后他听见自己微不可闻的呢喃。
“我真希望这段安宁能一直延续下去。”
TBC
*该设定来源于2017动画《蜘蛛侠：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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