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耳喵

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候,我们也能找到快乐,只要记得把灯点亮。

【拾卿】双层鱼(1)

ABO,陈拾A×少卿O

漫画与动画设定杂糅

为观感保留ABO称呼设定,非史向架空

 

 

01

陈拾给李饼送了一个月药,前后送了两种。

第一种是阿里巴巴给他的,装在贴着“重要”的药罐里,吩咐他每天都要给那只怪猫喝下去。陈拾把它倒在碗里,那药泛着浅粉色,有一股桃花香,怪好闻的。他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后来他知道了。涉世未深的乡下小伙儿在未来上司眼皮底下顶风作案,感情深一口闷,见到了过世的老母。

再后来他从王七嘴里听闻,少卿一日不喝药便犯病、把全大理寺闹得鸡飞狗跳的惨状。虽然还是不知道病因,但好歹摸了个大概。

但这第二种,他自始至终都没得知它的效用。这次不是阿里巴巴给的了,而是崔倍,虽然陈拾不知道这两者有什么差别。这药也不是一开始就送来的,而是陈拾看管了李饼一两周,崔倍才叮嘱他,和前一种错峰服用。那郑重其事让他保证的样儿甚至比前一种严重性更甚。

那药不再是装在罐子里了,而是直接盛在碗里。陈拾左看右看,它却是淡淡的竹叶青色的,极有光泽,味道也是竹叶与草本混合的气息,却没有中药似的苦味。

他闻得陶醉,转头又欲问崔倍它的药用,崔倍却也三缄其口,一副守着天大的秘密的样子。陈拾只得作罢,讪讪端着药碗给李饼送下去。

他一进牢房,就感觉似乎有哪里和平时不一样。

牢房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按理说牢房里只能是霉味、尿骚味、以及老鼠尸体腐烂的恶臭。陈拾自小便五感灵敏,嗅觉更是胜出常人一头。他嗅出那清香是竹叶草本的香气,和他手中碗里的似乎是一个味儿。于是狐疑着,端着碗,一路遁着那香气走进去。

那香气似乎来自牢房尽头的房间。

越往里走味道越浓,陈拾敏感得鼻子都皱起来了。这味道让他很舒服,不由自主地安下心来。他正欲四顾寻找香源,却听到有人喊他。

“你在嗅什么呢。”

他看守的那只怪猫仍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趴在地上,居高临下地仰头对他。他胸前的毛似乎比之前更乱了,乱糟糟地纠结成一团。

“俺闻到一股味儿,好香,像是竹子的味道。”他又扭头朝四周望望,这香气似乎就是从眼前的大狸子身上发出来的,“猫爷你闻到了吗?”

“我嫌这牢房里太臭,让人燃了香。”李饼回答,心不在焉地挠了挠毛。

陈拾想说骗人,你一个犯人,怎么能享受那么名贵的香?更何况这还是竹叶香,哪里有香是竹子味的?他虽然是个农民,也多少从市井街坊里听说了点。不过陈拾现在也不敢揣测对方是什么身份,无论是虚锁的牢门、吃食的挑拣还是奇奇怪怪的汤药,都表明对方地位的不一般,就算进了牢里也是如此。说不定他还真能享受这种香。

他犹豫着,正思考怎么再次发问。李饼却没给他踌躇的机会。

“今天的药带了吗?”他开口。

“带了,在这呢。”他回过神来,忙不迭地把药碗递过去。李饼趴着没动,抻长身子去接,懒洋洋地好似没精神气似的。他凑上来时,陈拾看到他衣衫也凌乱不堪,像被爪子挠过好几遍一样。

他两爪捧住药碗,一口气灌下去。

竹叶的清香直冲上陈拾天灵盖。

他宛如就着春风喝酒,晕乎到几乎站不住,体内有什么在躁动。白猫喝完药却更显疲惫了,整个猫软软地卧在那里,斜睨了他一眼。

“怎么,还有事?”一开口连嗓子都哑了。

他如梦初醒,“猫爷,那还有一药……”

“他们没跟你说吗,这两副药要错开服用。”李饼不耐烦地招招手,“晚上再来见我一次吧。”

“……哦,中!”陈拾才想起来,有些羞愧自己给忘了。李饼看了他一眼也不再理他,自顾自地趴下睡了。陈拾只好把碗拿走,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

那味道下次来就没了,又恢复成他熟悉的死老鼠臭味。白猫也正襟危坐,精神比上次看上去好了很多。那药吃了差不多一周,后来也停了。

但陈拾一直没忘掉那奇异的竹叶香。尽管他到最后也没搞懂牢房里的香味是哪来的。

 

02

同年九月,武后登基,改国号为周,大赦天下。

那只怪猫也从牢里出来,成为他的顶头上司,他成了个不识多少字的贴身书吏。说是书吏,其实还是杂役,每日干些跑腿、打饭、备马、打伞、清扫猫毛的活儿。

当然,还有每日送药。

他正式上任后,从阿里巴巴那儿得知了真正的服药周期。那青绿色的药不是只服一次。桃花粉的药是每天都服,少一天都要不得,青绿的药则是一月一次,一次服一周。

至于是每个月的什么时候,就全听从李饼的吩咐了。不过陈拾推算出,他服药大概是每月固定的时候,即使有上下浮动,幅度也不大。

“陈拾,药呢?”李饼在案前唤他。今天是他喝青色药的第一天。

“在这儿呢,猫爷。”陈拾笑嘻嘻地把药碗端上去。淡青色的汤药在碗里澄澈透明,像一汪春水。

他还是对这副药很感兴趣。那副桃花粉的药,陈拾之前已经误喝了一次,知道它的威力,好奇心就没那么重了。

但这服药,他却无论如何都按捺不住自己的求知欲。不必说这药本身有多神秘,重要性更比前者,它甚至都不能囤:每到服药日,都由太平观当天现配了,大清早快马加鞭给送过来。

陈拾根本只要一闻到它,就双腿发软,步都迈不动。药本身味道很淡,他之前在牢房里闻到的竹叶香也再也没闻见过。但只要李饼一喝下药,药香就会直接冲出来,比原本浓了好几倍。

他盯着李饼端碗慢慢喝下汤药,移不开视线,不自主地调动每一处感官去感受那香气。

李饼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你盯着我看干嘛?”

“啊?没有没有。”他连忙摆手,但最终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猫爷,你这药是治啥的啊?俺咋看你喝药还要按照更漏的呢?”

“多嘴!”李饼瞪了他一眼,“不该问的问题别问,好奇心那么重做什么?”

陈拾碰了壁,自知失言,只好摸摸鼻子尴尬地退回去。

他刚从房里出来,好事之徒王七就凑了上来,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儿去围观他手里的空碗。

见陈拾一脸的灰心丧气,他就拿听八卦的口吻问他:“怎么了陈拾?是不是又被少卿大人骂了,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到底是刚入大理寺识人不善,陈拾一五一十地就把刚刚事发的经过说了出来。

圆滑精明如王七也被他惊掉了下巴,“你这……全大理寺也就你敢冲少卿大人开这口了。”

“不过啊,”他摆出一副怪力乱神的样子,神神秘秘地凑到陈拾耳边,“我听说,少卿大人这药啊,可是取城北永山之嘉木芽尖处二两,非风不采,非雨不采;再取城南洛水之蘩草幼嫩处二两,非霁不采,非景不采。辅以春分梨花蕊十二钱,秋分白菊须十二钱,加之霜降竹节间积蓄之霜雪十二钱调和,置杏树下七七四十九天,才能成药呢。”

“哇,这么金贵?”陈拾目瞪口呆,“连喝药都那么讲究,真不愧是猫爷……”

他拉着王七还想多问两句,王七却一脸讳莫如深,“哎,我答应过人家的,这说太多,就人人皆知了。你要是想知道深了,就自己从少卿大人嘴里撬吧。”

说完他撇开陈拾一个人走了,带着满脸忽悠到人的心满意足。留陈拾一人在原地没反应过来,心里更加痒痒了。

他突然觉得腺体不太舒服。陈拾心里一惊,感觉自己的发情期似乎要提前来了。



 TBC


玩了个红楼梦的梗,串朝代了,但玩爽了。

还在高考炼狱,但拾卿太好吃了,忍不住急速上手摸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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