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超英基因遗传研究报告（1）
啊……实在不会写日常，希望赶紧进行到剧情部分吧w
警告：gifted＋spider-man（荷兰虫）的superfamily设定
简介：史蒂夫和托尼本来以为有一个自作主张的孩子已经够糟糕的了，但事实是——永远别低估任何事情，或者任何人。
1.
托尼醒来时以为现在还是半夜，因为外面还是漆黑一片，然后他才反应过来昨晚睡前让贾维斯调暗了遮光玻璃。
那个把他吵醒的罪魁祸首就在耳边嗡鸣着，响得他太阳穴突突地疼。托尼慢吞吞地在温暖的被窝里翻了个身，牵扯到了酸痛的肌肉纤维。他闷哼一声。
啊，见鬼的星期一。
“呃……史蒂夫亲爱的？”他含糊地问了一句，眼皮都还连在一起，“帮我关掉那个该死的闹钟。”
他身边的热源也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你比我离得近，托尼。”他的丈夫睡眼朦胧地回答，“那个闹钟就在你左手边五英寸处。”
“还能做出计算，看来你比我清醒得多。”托尼闷闷地抗议，“提醒我为什么要把贾维斯换成这个没一点科技含量的铁玩意来着？”
“因为玛丽和彼得想让你这么做。他们说当你想赖床时你就会禁言老贾，然后再一次在周一错过早餐。”
托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不情不愿地从被窝里坐起来。他倚着枕头愣神了几秒钟，随即挥手把床头柜上的声源扫到地上。
尽职尽责的闹钟在木地板上结结实实地磕了一下，彻底消了声。
“托尼。”
“我知道，我知道。行行好，队长，别在周一早晨对我说教了。”托尼投降地举起双手。史蒂夫也坐起身子，揽过托尼的肩膀把他拥入怀中，两个人又好好享受了几分钟难得的温存。
“说真的，为什么我们偏偏就得早上六点钟起来？其他复仇者都可以七点才起——这不公平，我要申请单独的超英福利保障！”
“因为我们有玛丽和彼得。”史蒂夫无奈地吻了吻他的眼角，“再说了，这也不是一件坏事。早睡早起对你的健康有益，我可不希望你又跟昨天一样九点都起不来。”
托尼用一种古怪的表情斜睨了他一眼。
“亲爱的，昨晚你的老 二在我的屁 股里好几个小时，”他假笑道，“你让我怎么起得来？”
史蒂夫彻底清醒了。他瞪了托尼一眼，“孩子们还在隔壁呢！”
托尼嗤嗤地笑了起来，他最喜欢看史蒂夫吃瘪时的表情，笑得满脸通红。在昏暗的光线下，可以瞧见他脖颈、胸口、背部那些深深浅浅、暧昧不明的痕迹。史蒂夫的目光几乎是贪婪地在他身上游走着。
“嗯……”托尼伸了个懒腰，眨巴眨巴眼睛，鉴于他刚刚把唯一可直观表示时间的物品摔坏了，那么——“贾维斯，现在几点了？”
“六点二十分，先生。”管家尽职地回答，“我假定您在两分钟内无法走出这间房间的话，彼得少爷和玛丽小姐就要来撬门了。”
托尼和史蒂夫同时对视了一眼。
“操。”
他们慌乱地从床上爬起来，赤身裸体地把自己往衣服里塞。托尼把胳膊套进熨好的衬衫里时扯到了紧绷的肌肉神经，他痛得嘶了一声。
“妈的……史蒂夫，你昨晚真是做得太过了！”
史蒂夫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忙着跳进牛仔裤里的模样就像个笨手笨脚的小丑，“我会道歉的，好吗？但不是现在！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好时机，孩子们在外面！”
等门终于打开的时候，穿得整整齐齐、手上拿着工具的彼得和玛丽看到了他们毫无防备的超英爸爸。史蒂夫的衣领翻上去了一只，托尼的头发还乱糟糟地翘着。他们尴尬地八目相对。
“呃，嘿。”彼得心虚地把铁丝藏到背后，“早上好。”
托尼看上去被震撼到了。“你们还真打算撬我们的门？！”他的声音骤然拔高一个八度。
玛丽没回答他的问题。
“你们怎么在里面这么慢？”
她直戳了当地问，彼得畏缩地看了他的妹妹一眼。
史蒂夫在旁边扶额。这事要变得没完没了起来了。
他把两个孩子调转了个个，直接推着他们往饭厅走去，“出了点意外，很抱歉我们来迟了，但我们不是在这了吗？”史蒂夫安慰道，期间彼得和玛丽数次想回头质问，都被他强硬地扳了回去，“现在去，到饭桌前坐好，快去。我去给你们准备早餐。”
孩子们欢呼起来。“特殊早餐？是吗？”彼得叫道，“只属于周一的特殊早餐？”
史蒂夫点头，“是的，培根芝士三明治与家乐氏燕麦粥。只属于星期一。”
“那托尼呢？”玛丽歪着头问，“他从没做过三明治。我想吃他做的早餐。”
史蒂夫和托尼允许他们的孩子对自己直呼其名。这是托尼提议的，理由是能使彼此更加亲密一点。
美国队长思考了两秒钟。“托尼不会做早餐。”他坦白，“也许他能给你们调一杯牛奶，加了炼乳的那种。”
厨房里立刻传来了托尼打趣的笑声，孩子们几乎能想象出他乐得前仰后合的模样。“也许一杯咖啡会是一个更好的主意，甜心？放轻松，我不会忘了加上拉花的，配有他们名字的那种。”
史蒂夫皱起眉头的表情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无奈了。“托尼，他们都还只是孩子。”
“哦，拜托。”彼得哀嚎道，“我都已经十五岁了，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我也已经七岁了。”玛丽也跟着附和，“我都能解线性方程组了。”
史蒂夫俯下身去，把玛丽抱到高脚凳上，他亲了亲她光滑的额头，“那是因为你很聪明，玛丽，你的大脑很强大。但那不意味着你的身体也一样强大。听我的，咖啡因对生长发育不好。”
说罢他走进厨房，托尼正笨拙地调制麦片粥里糖和水的比例。他上前接手了他的工作，示意对方帮忙切好奶酪片。
“你猜怎么着，史蒂夫。”托尼狡黠地冲他挤挤眼睛，“我已经能很好地控制这把刀了，你看它在我手里怕得连气都不敢喘。”
“哦，是吗？”史蒂夫装模作样地表示认同。托尼听出了他语调里的不甚在意，他扬起一根眉毛。
“你是在质疑我吗，罗杰斯？”他问，而史蒂夫下一秒大笑起来，托尼气鼓鼓的样子就像一只河豚，“你就尽管笑吧，大兵。等着瞧，总有一天它会乖乖屈服于我，任由我摆布的。”
“那我就拭目以待咯。”史蒂夫无辜地耸耸肩，把煎好的培根和着托尼刚刚切下的奶酪夹在面包片里，把它们排成一排，给彼得和玛丽送过去。
他把盘子撂在餐桌上，转身离开。彼得嗅着空气中微微烤焦的培根混合着猪油的香气，玛丽则翻开面包片，认真观察起食材的形状来。
“爸爸！”她喊了一声，史蒂夫和托尼同时回过头来看她，“这些奶酪切得厚度不一样啊，好难看。”
托尼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而史蒂夫再也憋不住，蹲下身以不符合美国队长性格的方式放肆地大笑起来。
……
彼得和玛丽在饭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他们一直保持着这个不文雅的家庭习惯——在嘴里还塞着黏糊糊的食物时就试图把唾沫星子喷向别人，以期取得正常交流。
不幸的是没人能纠正他们，因为托尼·斯塔克就是这样一个典型的反面教材。他经常在吃外卖时与布鲁斯大谈特谈近期研究的项目，专注到连嘴里的食物都忘了嚼，屯在腮帮子里鼓鼓的像只仓鼠。
这种时候，复仇者们一般选择集体无视他们，专心于自己的吃饭事业。
一切太平。
彼得敲敲桌子引起玛丽的注意，接着他开始讲他们学校里的八卦；像是哪个学生又用蝎子把他的老师吓到高血压发作，图书馆哪个区的书又被盗走，哪个姑娘又烫坏了自己的头发。
玛丽心不在焉地用汤勺搅拌着麦片粥里的糖珠，用那双蓝眼睛紧盯着彼得，时不时发表两句看法。托尼把她吃进嘴里的头发拉出来，也兴趣缺缺地听着，再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大肆评判两句。
而彼得几乎是在手舞足蹈地讲述了。他的眼睛放光，讲到动情之处还直接演绎了当时的场景。他似乎完全陶醉于能展现自我的时间。
史蒂夫在旁边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看在他们这么投入的份上，今天就算了吧。坏习惯什么的还有时间慢慢纠正。
他冲托尼比了个手势，钢铁侠立刻心领神会。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环顾一圈，有些局促地清了清嗓子。
“你们先吃着，我和史蒂夫去换套衣服。”他摆出严肃的样子，“玛丽，吃慢一点。彼得，别光顾着说忘了吃，要记得今天可是星期一。”
“是，是。你们二位开心就好。”彼得说，玛丽配合地做出吐舌的表情，瞬间把他们俩抛在脑后。
托尼翻了翻眼睛，挽着史蒂夫的胳膊进了换衣间。
他换了一套革履的西装，新买的变色墨镜端端正正地架在鼻梁上。史蒂夫则穿上制服，紧身的纳米面料衬得他好像个模特。他扬起线条刚毅的下巴，托尼上前调整了一下背带的松紧度，替他戴上头盔。
“怎么，今天不留在队伍里？”他低声问。
“呃，是啊。”托尼看了眼腕表，皱起眉头，“得回公司开会——整整一天。我晾了董事会那帮老头两个月了，佩珀说如果我再当甩手掌柜她就辞职，我可损失不起这么棒的CEO……你呢？”
“神盾那边的任务。弗瑞指定的，去解决九头蛇余党军火走私的问题……跟克林特还有娜塔莎搭档。”
托尼抬眼看着他。
“也就是说，今天我们还是没办法送彼得和玛丽去学校了？”
“是的……你担心他们？”
托尼嘟嘟囔囔地移开眼。
“谁说我担心了……彼得都高中生了，他完全能照顾自己，早就不需要我们插手。就是……”
史蒂夫闻言温柔地扬起嘴角。他上前一步，从背后搂住他口是心非的丈夫。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他们的学校在皇后区，离曼哈顿是有点远了。”
托尼象征性地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最终安静下来。
“我当初就不该相信弗瑞那个混蛋的话。”他继续不满地抱怨，“玛丽才七岁！她没必要每天跑那么远的路。我相信他们在曼哈顿也能受到良好的教育。”
“有彼得带着她呢，纽约地铁还算便捷，也挺安全。”史蒂夫说，“你知道什么对他们是最好的，不是吗？”
托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垮下肩膀来。
“我可对地铁那陈旧的设施不敢恭维。”
他小声补充，而史蒂夫则眉开眼笑。他们走出换衣间，彼得和玛丽已经收拾好了书包站在电梯口，等着跟他们俩告别。
“所以，”玛丽扬起脸颊，“你要穿上盔甲送我们去学校吗，托尼？”
托尼愣了一瞬，然后他很快笑了起来，冲她眨眨眼，“如果让全班同学知道你有一个超酷炫的铁人爸爸，他们会嫉妒的。所以，嘘——给他们留点悬念？”
玛丽也咧嘴笑了起来，露出她换掉的门牙。“我开玩笑的。”她轻松地说，“我们走了，再见，爸爸。”
“再见，亲爱的，晚上见。”
彼得也冲他的父亲们告别。玛丽转身牵起他的手，拉着他跑向电梯。此时其他复仇者们才刚刚起床，他们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走进客厅。史蒂夫冲他们的背影喊了一句。
“别跑太快！”
没有回答，但从脚步声里能听出来两个年轻人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队员们幸灾乐祸地冲他们的首领挤眉弄眼起来。
“哇哦，哇哦。”鹰眼煞有介事地冲他们点头，“有孩子的生活很辛苦啊，是吧？”
“行了，肥鸟，闭上你的嘴吧。”托尼没好气地瞪他。
索尔在他身后也爽朗地笑起来，他扎成辫子的金发此时打结成了一团，“她不会听你的，队长。我了解她。”
“哦，是啊。”史蒂夫说着，也不由自主地眯眼露出微笑，“是啊。”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从两个孩子诞生之后，大厦里的欢声笑语似乎越来越多了起来。
这是件好事。再好不过了。
托尼拍拍手，集结整个不靠谱的队伍，开始分配今天的任务。史蒂夫站在他旁边，不时补充两句，然后把目光投向窗外刚苏醒的、生机勃勃的纽约。
“全新的一天，托尼。”他喃喃地说，“全新的一天。”
他拉近与对方的距离，给了彼此一个湿漉漉的贴面吻。“那么，我们晚上见？”他小声问。
而托尼选择颔首微笑。“哦，当然。虽然我已经迫不及待了，但当然了——”他再次拥抱他的丈夫，“——晚上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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