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耳喵

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候,我们也能找到快乐,只要记得把灯点亮。

【Pines双子】Before we leave(一发完)

补完怪诞!!拖了好久的文【

①时间线为双子离开重力泉的前一晚

②双子亲情向

③OOC属于我

Before we leave

Mabel睡得很不安稳。

 

她又梦到了那一天,湮灭之日那段时间。重力泉的地面变成天空,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熊熊烈火吞噬着树林房屋和镇民在凄惨的尖叫,独眼的恶魔释放出来的怪物四处游荡。她慌张地抬起头,Bill的倒三角堡垒仍悬浮在小镇的上空,最上端抵着天空中那道狰狞的伤口。Mabel尖叫起来,飞跑着四处呼唤她的弟弟,可意识里只剩下无尽的梦魇。

 

然后惊吓把她拉回现实,Mabel惊魂不定,映入眼前的是Dipper的脸。

 

“嘿,”他说着,眼里满怀着关切,“你没事吧?看上去你很不好。”他撩起她额上的刘海,替她拭去冷汗。

 

“我做了噩梦,”Mabel回答,拉开被子坐起来,气喘吁吁,Dipper顺着她的动作也坐在床边。“我……我梦到了Bill,还有Stan和Ford叔公。我梦到了湮灭日,看见整个重力泉都被摧毁了。”

 

她试图拉起睡裙的领子,把自己整个人埋入逃避当中。Dipper捉住她的手腕,“嘿,嘿,”他试图安抚她,“这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小镇没有被摧毁,大家都好好的,Stan和Ford叔公也安然无恙,他们还要去北冰洋航海呢,你忘了吗?事情正在逐渐变好了。”

 

“可是Dipper,我还梦到了你,”女孩抬起头来看着她弟弟,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微小的光。她看上去像是要哭了,这让Dipper感到不知所措,“我差点就失去你了。

 

“但我没事,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坐在这里吗?”

 

Mabel没接话,沉默地坐在原地,仍沉浸在对末日的恐惧和对重力泉居民的愧疚之中,毕竟是她是那个受到了Bill的蛊惑而交出时空裂缝的人,她是一切始末发生的源头。Dipper也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的姐姐。他挤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讪讪地说:“我知道……有些事情,短期内是没办法把它忘记的。说真的,别太内疚了,这不是你的错。”

 

但Dipper知道除了一大块覆盆子冰淇淋,没有什么能让Mabel迅速转移注意力,女孩保持着双手抱膝埋着头的动作证实了这一点。于是Dipper率先跳下床,不出意料地听见Mabel在身后喊他。

 

“等等,你要去干什么?”

 

“收拾行李,”他说,“你知道,要是等天亮再收拾,就来不及了。再说了,”

 

男孩转过身,舒展开双手,仰望着三角形的屋顶。

 

“我想好好看看这个地方。”

 

Mabel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我来帮你!”她飞快地跳下床,踩着裙摆有些跌跌撞撞地扑到Dipper跟前。这正是Dipper想要看到的反应,他喜欢看到自己姐姐兴致高昂的样子,而他总是懂得如何使她重新开心起来。“好吧……让我们看看。”他故意大声说着,斜着眼睛偷偷观察Mabel的反应。女孩在他身后蹦蹦跳跳的,显然这对她很受用。

 

他挪到自己床铺的一角,开始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随意地叠几下然后收回箱子里。Mabel也把隔架上积灰的行李箱拉出来,试图往里面塞满毛绒玩具。房间里重新归于寂静,窗外的萤火虫发出绿莹莹的幽光(说真的,真的有这种东西吗?Stan叔公说俄勒冈州根本没有萤火虫,可谁知道呢)。Dipper跪在床上,抬头去努力看清墙上挂着的画,他的夜视力有些糟糕。

 

“瞧瞧这个,”他轻轻地说着,伸手去把上面附着的一层灰掸去,露出画上闪亮的船帆,“这幅画陪了我整个暑假,现在我要见不到他了。”

 

他垂下头去,被离别的伤感情绪所刺痛,觉得心乱如麻。然后他转过头去,看见Mabel盘腿坐在一个角落,目光和他不期而遇地交汇。

 

双胞胎间的感应让他们彼此对视了一会,然后Mabel扬了扬手中的相薄。“你想来看看我们的家庭相册吗?”

 

“什么?我以为我们已经看过了。”他有些心不在焉地答道。

 

Mabel笑了起来,Dipper走过去紧挨着她坐下。女孩旁边的黑暗里杂乱地堆着一些东西,他直到走近了才发现。

 

“刚刚才找到的。”她不动声色地说着,抚平相册上的褶皱。Dipper从杂物的最顶上捡起一张纸条,打开它,一串串数字映入他眼里,1美元的符号醒目地烙在最下端。记忆开始在脑海里复苏,他用手肘顶了顶Mabel,语气里带着愉悦。“嘿,Mabel,快看看这个。”

 

女孩把脑袋凑过来,下一秒她惊讶地叫了起来:“Dipper!这是我取代Stan当神秘小屋的老板时列下的账单!”

 

Dipper咧开嘴笑起来,Mabel一把从她弟弟手里抢过账单。“这些负数,这是我们在结算修房子的损失!”她用手指着那些数字,另一只手绕着垂到耳边的头发,“全部减完之后——我们还留有1美元呢!”

 

“就算只赚了1美元也够我们打败Stan了!”他大笑道。

 

这个契机就像是一团火种,一下子点燃了Pines双胞胎的热情。他们在那堆Mabel收拾出来的杂物中翻找着,回忆这些物件在这个夏天所带来的故事。这些事情的点点滴滴汇聚成了一条河流,组成了两个人关于重力泉这个夏天的全部回忆。

 

而这条河流带着双胞胎不断的向前,朝着远离童年、成为青少年的方向奔涌而去了。

 

时间并没有如同Mabel原来希望的那样停滞不前,而现在,她很感激这并没有发生。

 

Dipper不知道从哪里——大概是Mabel的床底或别的什么地方,翻出了一只贴着眼睛贴纸的袜子。准确点来说,这是Mabel原来做的袜子布偶。“看这里,Mabel!”他把手伸进袜子里,怪声怪调地模仿起了Mabel的声音,还时不时挤眉弄眼,“我是笨蛋Mabel,我喜欢不用手指吃玉米片,呱呱!”

 

“哦,闭嘴吧你!”Mabel咧嘴大笑,猛地朝她的弟弟扑过去争夺那只袜子。两个人在地板上滚作一团,像两只毛茸茸的河狸,乐不可支。Mabel的力气使得她在半真半假的争夺战中占了上风,Dipper被她压在下面,头冷不丁地撞到了什么,他有些吃痛地叫了一声。

 

“哎呦——Mabel。你弄疼我了。”

 

“噢——抱歉。”Mabel连忙从她弟弟身上站起来。两个Pines坐在地上一边看着对方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灰,又开始傻乎乎地笑了起来。他们总是这样——一边做着傻事,一边彼此笑得像个笨蛋,有时候还拉上他们的Stan叔公一起。三个人在星期天边做傻事边笑,那些日子总是格外的快乐。

 

多么美好,Dipper想,真希望它能一直这么继续下去。

 

Mabel把Dipper刚刚撞到的那本书捡起来,“噢,”她说,Dipper揉着头凑过去看,“是我的夏日浪漫恋情薄。”

 

“我以为你已经把它丢进垃圾桶了。”他下意识地说。

 

“不,我才不会。”Mabel反击,“事实上,我还要把我每一任男友——或者说是前男友的照片放进这个本子里,那一定会很完美又绝望的。”

 

“Well,事先声明,我绝不会对这个感兴——”

 

Mabel无视了他,在她觉得Dipper开始变得烦人了起来时,她就向来如此。Mabel翻开封面,用哀伤的眼睛注视着那些被花里胡哨的贴纸装饰的男孩的脸,仿佛正透过平静的水面注视失败的自己。

 

“Norman。或者我应该说,Jeff、Carson、Steve、Jason和Shmebulock。”她说,同时指着那个看上去像僵尸的怪人,“你知道吗Dipper,我觉得你说得对,他当时的确说的是‘正常人’。噢,还有Gideon。”

 

Mabel捂住了自己的脸。

 

“看上去你对矮人总是有着特殊的吸引力。”Dipper中肯地评价道。

 

“不,不是真的。”Mabel高声反驳,“Merman就很高。”

 

“他是鱼,Mabel,他没有腿。”

 

“但他看上去很,呃,很长!”Mabel甩着手试图忽视这一点,“总之,这不是重点!”

 

Dipper翻了个白眼。Mabel总是热衷于和他唱反调,在任何事情上都喜欢和他对着干。她特别擅长用强词夺理和发出无意义的单音节词语来阻止他发表反对意见。

 

而他觉得自己简直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容忍这个的人。

 

“看看我们还有什么,”男孩耸肩,“一个和自己的布偶亲热的人。”

 

那个金发碧眼的男孩孤零零地躺在相薄上,Mabel看都没有看他,显得更加消沉和疲惫了。

 

“我们还是……别提他了。”她敷衍地回答,翻来覆去地看着这几页纸,“事实上还不止这些。”

 

Dipper眨眨眼睛,才终于回忆起来。Mabel在这个夏天不止和这几个人有过罗曼蒂克史,她几乎冲上去搭讪了每一个她迷恋上的男孩,只不过大多数的他们都被Mabel洋溢着过度热情和进度过快的搭讪方式所吓倒,然后飞一般的逃离了她。

 

Wendy觉得这很可爱,可这不代表那些男孩也这么觉得。那只是少数人。

 

“我以为你已经解决这个烦恼了。”

 

“是啊,”她没什么精神地回答,近乎于自怨自艾,“我忍不住去想它。”

 

女孩撇过头去。

 

“Dipper,我觉得自己是个爱情方面的失败者。

 

他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软化。“在这方面,我可比你差劲得多。而且别忘了,当初你才是那个劝我走出糟糕恋情的人。”

 

于是他靠近她坐了一点。

 

“你也许是一个糟糕的恋爱对象,但你绝对是一个很棒的姐姐。”

 

他把Mabel扯进怀里,给了他的双胞胎姐姐一个尴尬姐弟拥抱,彼此拍了拍后背。

 

“这可不是什么能安慰人的说辞。”Mabel嘟囔道。

 

“是啊是啊,”Dipper不动声色,“你怎么说都好。”

 

他们彼此分开,看着对方的眼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Dipper的视线移到Mabel的床边,从墙上取下一张照片递给她。

 

 “嘿,别忘了这个。她们可是你在重力泉最好的朋友。”

 

Mabel接过照片。Candy和Granda的的笑脸被粉色蜡笔画出的爱心圈了起来,中间在Mabel因为仓鼠乐队的关系和她们大吵了一架时被她撕成了两半,后来又被她小心翼翼地用胶带粘在了一起,就像她们重归于好的友谊。

 

照片撕毁无法复原,她不知道友谊是否也如此。她只知道,无论发生什么,她们都是她最为珍视的伙伴。无数个夜晚她们聚在一起,躲在同一张毯子下点燃煤油灯,大声诵读着一个个超自然浪漫故事,同时为帅气多金的男主角痴迷。

 

Mabel留恋于那些和她们呆在一起的时光,她知道自己有多听不厌Granda粗声粗气的嗓音,而一想到她要与这一切分别她就无法停止自己的眼泪。

 

Mabel抑制不住抽鼻子的冲动,她的手划过照片因被撕裂而凹凸不平的痕迹,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耳语。

 

 “我是个糟糕透顶的朋友。”

 

她蹲下身把照片收好,转过头时看见Dipper仍站在原地,用关切地目光注视着她情绪的不对劲,一如往常。一瞬间Mabel想起了什么。

 

 “等一下,”她急切地说着,语速飞快,“——柜子!”

 

女孩跑到橱柜前,拉出最底层,“啪”地一声打开暗箱,从里面抽出了什么,那衣料早已积灰。Dipper屏住了呼吸。

 

是他们夏圣节时穿的罐头服装。

 

“——希望你可别忘了这个,亲爱的弟弟。”

 

当然。

 

 “永远不会。”

 

Dipper拒绝承认他被Mabel所折服了,可事实就是这样。她总是对生活热爱又上心,重视美好的记忆大过于他。而现在双胞胎一路走来所能见证的这些珍贵的点点滴滴,全都是得亏于他亲爱的姐姐。他心不在焉地用手指敲打着地板,盯着花生兜帽出神,Mabel则第三次打开了家庭相册。 

 

“这是……我们9岁那年。”

 

双胞胎穿着一对盐瓶和胡椒瓶,外面贴着闪亮的锡纸来营造一种金属质感。Pines先生和Pines夫人正忙着给两个摇摇晃晃的孩子衣服领口缝上铭牌,这看上去并不容易。Mabel鼓着腮帮子咯咯笑了起来。

 

“你在这身衣服里就像个相扑选手,Dipper。”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笑声,“那衣服根本迈不开步,走路就像只企鹅——你还摔了一跤,扑到了Smith身上了,还记得吗你这笨蛋?”

 

“Mabel——就别提那些傻事了好吗?我好不容易才把它们从我13年的生命里忘记了。”

 

他要抑制不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了。老天,Mabel嘲讽起他来简直越来越得心应手而频繁了,而很明显她本人对此毫不自知。Dipper把相册翻到另一页来转移话题,那是他们六年级的时候。

 

最成功的一年万圣节。Pines双子两人都无比同意这一点。血淋淋的肠子从腹部露出来把他们两个像是连体婴一样连在一起,逼真的人造血涂得满身都是,而与生俱来的演技显得两人更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活死人——如果社区有什么“最可怕万圣节装扮”奖,那绝对非他们莫属。

 

这还不是最振奋人心的。

 

“你记得那个叫Greese的恶霸?”Dipper挑了挑眉,他把腿伸直,用那种得意的口吻描述道,“他看到我们时就好像见到了什么外星生物一样,然后——老天,过了几秒后他就吓得跑开了。你真该看看那混蛋的表情,他看上去好像马上就要尿裤子了。”

 

“我才是见证那个光荣时刻的人。”Mabel撅起嘴来佯装生气,“我以为你被血浆糊住眼睛没看见呢。”

 

“才怪,笨蛋。”他笑着拿胳膊肘去顶他的姐姐。

 

但他没有等到Mabel的回应,他在Mabel的眼睛里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好像她整个人都沉淀在这气氛之外了。然后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他们最后一个万圣节,他们长大了,变成青少年了。不会再有一年一度的不给糖就捣蛋,也不会再有高年级的男生带他们往性格古怪的老太婆的屋顶上扔卷筒纸。他们会参加更高级的、更“成人化”的活动,比如参加活死人晚会什么的,可谁知道呢。

 

Dipper为此感到悲伤,像是被Mabel影响了一样,以前的他从不为这些必经的改变而不舍。他和Mabel就像是硬币的两面,他总是把目光投向更遥远的未来,而Mabel总是怀念曾经经历的过去。观念的冲突使他们在遇到这类问题时总是充满了火药味,最终像Stan叔公们一样分道扬镳。

 

好在他们没有。他们都没有。

 

然后Mabel转过身来,她的双膝着地,睡裙的下摆蹭在粗糙的木头上。她棕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瞬不眨地看着Dipper,窗外的星空映射在她的眼睛里。

 

重力泉的夜晚很安静,偶尔能听见一两声蝉鸣,森林黝黑的影子在小屋下投下巨大的阴影。Mabel抬起手来,与Dipper的相合,像是在看一面镜子。或者说,他们两个人就是镜面的两端。

 

“你看上去就像是女版的我。”她下意识的开口,“而我看上去就像是男版的你。”

 

Dipper眨了眨眼睛,没有明白她想说什么。他盯着Mabel的棕发,在星光下它们看上去似乎更柔软了。Mabel深呼吸着,像是下定了决心,她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

 

“Dipper,”她说,“十三年,到今天为止,已经十三年了。”

 

“从我们出生开始,我们就和彼此呆在一起。从幼儿园,到小学,再到初中,我们都在同一个班,面对同一个老师,挑战同一个敌人。”

 

“我们彼此扶持,互相帮助。有什么困难总是第一个站出来帮助对方,这么多年都一直如此。我们面对了完全无法想象的末日。”

 

她咬字很重,Dipper盘腿坐着安静地听,没有打断的意思。

 

“我……”她噎了一下,有些说不下去,“要是没有你,我不敢想象我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我希望我们能一直在一起……”

 

“但我无法预知未来会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我们会不会变成Stan叔公和Ford叔公那样,因为偏见和误会而分离三十年,彼此怨恨。我恨那些,如你所见我在尽力阻止。”

 

Dipper想要阻止她说下去,但Mabel尽力坚持。她想要说完自己想说的话。“我说过不希望你变得愚蠢——我们都是。但如果真的有一天,就像Ford叔公那样,你要去完成那些拯救人类的伟大事业——”

 

“我会尽力说服自己让你离开。”

 

她挺直了腰板。

 

“或者,尽力达到和你相同的高度。”

 

Dipper看着她,Mabel显得是那么的真挚,而他几乎找不到反驳她的话。长大对于他们而言显得太过陌生了,Mabel在下意识的抗拒,而他知道他是唯一能带领她踏入未知的人。

 

“你知道你对我意味着什么。”

 

Mabel睁大眼睛看着他。

 

“我从小就没有什么朋友,不像你,因为我的胎记或是别的什么。”Dipper说,“我不会忘记你是怎么打扮成我,然后赶跑那些嘲讽我的恶霸的,Mabel——我永远不会忘记。”

 

“我也对未来抱有畏惧,也许不是那么明显,但我的确有。”他一字一句地说着,试图让那样的力度让Mabel感到安心,“你不需要对未来感到害怕——因为你有我。Pines双子在一起,就没有我们完成不了的事。”

 

“听着,我不知道未来的我会不会改变想法,会不会变得和两个Stan一样愚蠢。但此时此刻,现在的我向你发誓——我不会让你孤身一人。”

 

他伸出拳头。

 

“解密双子?”

 

Mabel笑了起来,这是这个晚上,她第一次发自内心,如释重负地笑出来。

 

两个人的拳头碰在一起。

 

“解密双子。”

 

 

Stanley起床了,他今天起得很早,睡眼惺忪,身上还挂着那件乱糟糟的、满是污渍的汗衫。Stanford总是要求他勤洗衣服,不要总是邋邋遢遢的,但Stanley从来不听。

 

他知道今天是他的外甥和侄女离开重力泉的日子,所以他特意比Stanford起得还早,为了早点叫醒他们好收拾行李。他神志不清地瞥了眼窗外,嘟囔了一声“见鬼的天气”。重力泉的清晨总是很凉。

 

他踩着咯吱咯吱的楼梯上了阁楼,一边抱怨自己着了风寒的老腰,却在门口愣住了。

 

“……Stanley?你起来了?我们该——哦。”Stanford循声上来,Stanley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科学家在门口消了声。

 

床铺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和其他的杂物码在行李箱的旁边。Pines双胞胎面向窗户坐着,彼此紧紧依偎着,Mabel的头靠在Dipper的肩膀上,两个人还在打着呼噜。他们的手握在一起,像是永不分离。

 

重力泉的天空开始亮了起来,浅紫色的霞光映照着远方延绵的群山,紫光在房间的每一处角落流转,掠起空气中清晰的尘埃。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松树林排列着,一直延伸到公路的尽头。

 

无人愿意打扰这静谧而安详的一刻,时光仿佛凝固了一般。

 

Stan双胞胎彼此对视了一眼,舒展开一个微笑,向对方站近了一些。

 

重力泉新的一天来临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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