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末日前
挑战30题
2.日常崩坏
史蒂夫·罗杰斯半夜醒来，发现自己的丈夫又不在自己身边。
他起身披衣下床，托尼·斯塔克果然正坐在阳台的工作台前埋头钻研。面前的机械半成品上连满了大大小小的导线，空中还漂浮着四五个打击模型投影。他目光专注，反应堆映得瞳孔里莹莹蓝光。
史蒂夫把手放在他肩膀上。
“醒了？”托尼没回头，“还很早，再回去睡会。”
“你也一样。明天还有时间。”
钢铁侠没说话，屁股也没动。史蒂夫也没继续追问。他们沉默地站着，面对曼哈顿的漫漫灯火。天空中云层堆得很厚重，像一团浓墨。流动的灯光汇聚成浩瀚的银河，尘世的喧闹悠悠蒸腾浮起，还没触及高处就悉数逸散。托尼眼睛里是化不开的凝重。
“记得提醒我给克林特改装箭头，”他说，“当然，大家的装备都要升级，但他要……”
他没说完，肩脊的疼痛噎住了他。史蒂夫扳住他的肩膀用力揉捏，酸麻让他不禁呻吟出声。
“疼！”托尼抗议。
“别乱动。”史蒂夫皱眉，“你肩膀快和石头一样硬了，让我按摩按摩。”
“你下手那么狠，谁知道会不会出人命。”托尼呛他，扭头想躲，但在史蒂夫的力道下动弹不得。起初他痛得龇牙咧嘴，但揉捏力度渐渐有了规律，像海浪潮起潮落冲击他疲惫的大脑。他放松下来，几乎沉浸其中。
“不准备夸夸我？”
“你在军营里还真熟练。”
史蒂夫哑然失笑。“我看，你肩周炎都自己作的。一会不看着就连续工作十二个小时，身体不出毛病才怪。”
“没十二个小时！十一个小时而已。”
“再顶嘴以后早餐烤煎饼就没你的份了。”
“是是是，”托尼举手投降，“老妈子。”
他们都闭上眼，任徐徐微风撩起发梢。世界正沉睡在宁静中，但他们明白这只是末日之战前最后绷紧的弦。未来会在火海中陨落，现在只是最后晚餐上的甜点。
托尼注视夜空，夜空也在注视他。明天不会是新的一天了。
“明天我要吃甜点。”他说。
史蒂夫俯身，用脸颊蹭他的卷发，托尼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
“好。”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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