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新】Silent Night
M23衍生，一个很蠢的小插曲
迟到了好多年的党费，回坑才想起来补。有很多情节和设定太久没看不记得了（挠头）有错误的话非常抱歉xx
简介：江户川柯南没想到他这个晚上还能再碰见怪盗基德。
夜深了，身体变小了的名侦探江户川柯南在椅子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伸了个懒腰。
他抹掉眼角的眼泪，回过头看了眼钟，已是凌晨三点半了。
“这回可搞得太晚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发狠地熬夜了。最近日子安定，毛利兰和小五郎也总催他早早上床睡觉，理由简单：“小孩子不能那么晚睡觉！”兰姐姐这么义正言辞地对他说。于是他被逼着十点上床长达半个月，严重扰乱了工藤夜猫子的作息时间。现在这么一整套的熬夜做下来，再加上小孩子的身体太弱，他被搞得完全吃不消。
好在，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他熟练地关闭文件，删除访问记录，关机加密，在脑子里形成完整的推理体系的同时，把掩盖痕迹做得滴水不漏。柯南轻轻跳下椅子来，低头看了一眼仍躺在地上的里希警官。这次他给对方用了和叔叔比加大了一倍的药剂量，保证他天亮才会醒来。
“谢谢啦，里希警官。”他轻声说，同时耸了耸肩。
然后他又花了十几分钟把比他高大不少的男人拖到床上去，盖好被子，同时心里暗暗后悔还是留了点马脚，没一开始就把对方拖上床去，因为警官很明显被冻感冒了。他又扭头看了一眼里希为他准备的小床铺，小小的毯子，小小的枕头，还有小小的换洗衣物。
然后他伸手关了灯。
房间里一下静谧了下来，黑暗中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声。月光从阳台外洒到地上，像覆了一层霜。他却毫无睡意，又看了沉睡的里希警官一眼，转身走向阳台。
今晚注定是个无眠夜。
柯南心里有些烦躁，月亮很安静，但他的心脏撞击着胸腔，怎么也平静不下来。白天发生太多事了，瑞吉尔小姐被杀，圆子出车祸，基德受伤……他又在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把推理过程推敲一遍，整合有效信息，毫无纰漏，完美无缺。可他就是要强迫症似的推翻重来，即使已经毫无必要，就好像……他要让这些信息占据脑袋，不让它歇下来去思考别的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身体缩小以来，他经历过多少场危机，处理过多少棘手的事件，甚至生命受威胁多少次已经数不清了。可没有哪次，他有这么焦虑过。
一定是熬夜太久了。
名侦探这么推理到。一定是。他就不该喝那罐咖啡。也许他今天不该再这么下去，本来柯南已经做好了彻夜不眠的准备，但现在看来身体不允许他这么做。那么他最好还是去眯一会，尽管他只想在阳台上吹冷风。
他最后看了月亮一眼，月亮在折射下显得更大。他转身向屋内走去。
然后他听见身后轻轻的“呼”的一声。
衣料摩擦的声音。
他转过头，一只白色大鸟降落在阳台上。
“晚上好，名侦探。”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基德？”
他惊讶地抬眼看向不请自来的人。
“我以为你今晚还有调查要做。”
他打量着对方。怪盗基德逆光站着，脸在单片眼镜的反光下模糊得更不清晰，白色斗篷在月光下发着光。他和之前柯南每一次见到的他没有任何区别，华丽，优雅，从容不迫。可柯南知道他刚受过伤，西装覆盖的左肩下还绑着绷带。
他不知道基德为什么还要来找他。怪盗受了伤，他决定为他留一点自己的空间，正好也能分开去各自忙自己的调查。之前在天台上，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轻易揭开宿敌身份，基德也如他所愿做好了伪装，他以为今晚就是这样了。他没想过他们还会再见面。
怪盗冲他眨了眨眼睛。
“做完了。”他轻快地说，“你怎么样？名侦探的话，一定早完成了吧？”
柯南没理他。他重新转过身，基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新加坡警官在自己的床上睡得极沉。基德惊讶地挑高了眉毛。
“哇哦，这就射晕他了？”他拉长声音，“你下手也太狠了。”
“你不回酒店吗？”柯南反问他，“我说，为什么又要来找我，又出了什么事吗？”
基德张开双臂，斗篷被风吹得飘起，这让他看上去更像一只大鸟。他的声音被月光磨得悠长——
“没什么特殊的，名侦探，只是个邀请。”他说，“和我一起去兜兜风怎么样？”
“哈？”
基德的表情看上去很认真，可柯南只觉得满头雾水。
“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昨天晚上他刚刚被基德抱着看遍了整个新加坡市的夜景，还在心里吐槽了为什么要和这个家伙看。虽然的确很美，但是再来一遍……他实在没看出有什么必要。
“这不一样。”怪盗笑嘻嘻地看着他，“今晚我们不谈论案件，名侦探，只是单纯的放松。我觉得我有必要让你见识一下，滑翔翼能带来的真正的享受。”
侦探这时才想起来，昨晚的夜景的确是他和基德边谈案子边观赏的，的确是一心二用了一点。
“……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了啊！”基德快被他气笑了，“况且，这次我们不看城市夜景，我们看点特殊的。”
他从窗台上跳下来，衣摆像慢动作回放一样浮在空中，不等侦探小孩回答就把他掳在怀里，轻轻松松把人一提。白色滑翔翼展开，从楼顶直坠而下，白鸟和他的宝石消失在寂静的夜里，仿佛从来没出现过。
“这就是你所说的‘特殊’？”
怪盗基德的滑翔翼无痕地从水面上掠过，一丝波纹也没有带起。江户川柯南被他的宿敌抱在怀里，挂在滑翔翼下，海风吹得他额前的碎发凌乱地拍打他的脸，柯南眯起了眼睛。
他们的确不在看城市的夜景，灯火辉煌的都市被他们甩在身后。基德带着他飞在新加坡海湾的上方，面朝月亮的方向，脚下是黝黑一片的海面。
“难道不是吗？”怪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拜托，这可比新加坡夜景特殊多了好吗！”
“是是是，”柯南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我谢谢你啊。”
“不用客气——”那人倒是很有自觉。
基德的手臂很稳，柯南被托在里面像只窝在鸟巢里的小雏鸟，几乎要感到安逸了。他都快习惯被基德抱着乘滑翔翼了，有两次、还是三次来着？第一次在飞船事件时他还非常不适应，拼命挣扎，但现在……
迎面吹来的凉爽的风，突如其来的失重超重，身体下有力的双臂，被包围的属于基德的气息，对他而言都再熟悉不过。有时基德说话时，他的脑袋还会顶到他的喉结。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今晚你运气不错啊，名侦探。”怪盗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逸散在了风中，“没有云，月亮也很大。好好欣赏吧，这样的景色可不多见——”
柯南抬头望去，的确。今晚是个满月。月亮看上去特别巨大，悬挂在海平面的上方，月光柔和了基德的轮廓。
他们正好顺风而飞，被炫目的月色包裹。此刻的他们就像蓝宝石上划过的一颗银白色的流星。
他没说错，柯南想。真的很美，他也是真的第一次见。不说以前探案时乘直升飞机在城市中穿梭，就是单纯的楼顶观光，他也看了城市夜景不下几十次。就算在夏威夷学跳伞时，看到的也是阳光下的大海。这是他第一次以这种方式看见夜色下的海面。
“这种景色你经常见吗？”他没料到自己会开口。
“嗯？”基德眨眨眼睛，“不算吧，这要看运气。”他思索着回答，“大多数时候海上不是云就是雾，风还很大，根本不利于飞行。那时候没什么好看的。但天气好的时候，这种场景还是经常见的。”
“啊，”柯南接过话茬，“所以你也不是常客。”
怪盗笑嘻嘻地说，“我记得有一天晚上我完成一次偷盗回家时，飞过海面，正巧是满月。那天的景象就和今天的一样漂亮。”
柯南低下头不说话，专心盯着他和基德融化在月亮里的影子。啊啊，他想。
所以他每次乘滑翔翼时看到的景象是这样的。
一开始是灯火辉煌的城市，但过了不久，就只剩下大海了。柯南想象着基德每次掠过海面的样子，想象他会看到的景象，他会看到的孤寂的海面，还有偶尔陪伴他的月亮。那些属于基德的记忆，此刻他似乎都能感受到。
这感觉有点……微妙。
“怎么不说话了，大侦探？”基德问，“怎么，被震撼到说不出来话了？”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恼火。
“少说两句吧。”侦探再次控制不住地翻白眼，“你别给我得了便宜还卖乖。”
“哎呀，真伤人——”怪盗故意忿忿地扯长声调，“我可是按你之前说的给滑翔翼加螺旋桨了，难道我不该为此值得一个奖励吗？”
“什么……”名侦探一惊，连忙扭头望去，滑翔翼尾部果然多了个小玩意。他乘顺风车乘得太顺手，完全把这事忘在了脑后。然后他又想起遇难船事件时，第一次乘基德的滑翔翼，就跟他抱怨过这个事情。
没想到他都不记得了，基德还替他记得。
“你居然也能听进我的话？”他揶揄对方，心里反而有点柔软，“动力充足，平衡稳定，不错。你真令我想不到，基德。”
“我令你想不到的时候还多着呢！”基德突然收紧抱着他的手臂，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准备好了吗，名侦探？”
“准备什……等、等等！基德！——”
没等他反应过来，基德就突然加大了螺旋桨的马力。一瞬间他们就像银色的短箭一样窜了出去， 划破空气，直冲向月亮。
江户川柯南差点没能抑制住胸膛里的叫声。
风从耳边呼呼吹过，他什么也看不清，只敢下意识抓着离他最近的依靠物——基德的手臂。
太快了，他的心脏砰砰直跳，极致的速度带给他的感觉太过刺激。滑翔翼本不是用来做这些的，但基德把它直接当飞行器使，刻意地压低高度擦过水面，再猛地抬起，甚至还在高空做了个三百六十度的翻转。他差点没被失重的感觉呛死。
他听见基德快意又畅快的笑，于是勉强透过被风吹得不成样子的额发，向上仰头望去。他看见基德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衬在深蓝的夜里，正快意地大笑着，充满了少年心性的酣畅淋漓和意气风发。
他盯着那侧脸眩晕了好久。
“名侦探！”他听见基德喊他，“睁开眼睛啊！”
他努力睁开一条缝，海水从脚下像鬼魅一样划过，然后是月亮。基德的手抓得他很牢，一点也没有放松过，他才感觉适应了下来。畅意的感觉充满了他的胸膛，还有一股他没预料到的安心。
“怎么样，喜欢我的邀请吗，名侦探？”基德在他的耳边问他。
那些话却一点也没落到他的耳里，他只能听到不知是谁的心跳。
“你这绝对是公报私仇，基德。”
他们终于恢复原来的速度时，已经离新加坡海岸很远了。柯南整个人脱力般地瘫下来，一身的冷汗。
“哎呀，抱歉抱歉，我以为你已经做好准备了嘛。”基德充满歉意地挠头，“这次是我的失误。”
“但你不得不承认这真的很棒吧？”
“……”柯南不想夸他，但还是决定实话实说，“的确很棒，谢谢你，基德。”
他在对方又想开口前赶紧打断他，“不过！别再有下一次了——至少要提前跟我说一声。你这样真的很容易搞得我心律不齐，别忘了我现在还是小孩子的身体。”
“小孩子的身体才方便啊。”怪盗用手撑着脸，“你恢复了我还怎么抱着你？给你加个副驾驶座吗？”
“也不是不可以考虑。”柯南眨眨眼，“毕竟你螺旋桨都加了不是吗？再考虑多加点提高舒适度的设施也没什么坏处。”
“真要把大号的你加进来可就需要安全气囊了。”
“喂——”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觉得不对劲。身体的重心开始不平衡，托着他的两只手明显力气不均，开始向右臂倾斜。他的左肩！柯南立刻记了起来。他怎么能连这个都忘了！几个小时前怪盗才刚中弹，却又抱着他飞了几个小时，一刻也没有休息过。他简直是在消耗对方最后的体力，可怪盗一个字也没跟他说，还带着他做高难度的加速……
“没事吧，基德？”
他自己都没发觉自己声音里的担忧。
“没事。”怪盗脸上还是那一贯游刃有余的笑，但在月光的照耀下，柯南看见他脸上覆了一层薄薄的汗，“我可是怪盗基德，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别逞强了，我感受得到。你的胳膊脱力了吧。”
“大概是刚刚加速没注意，用力过度了吧。”基德回答，“没关系，别担心我，比这危险得多的情况我都遇见过呢。”
“要不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再这么抱下去，你的胳膊怕不是要留下永久性的伤了。而且今天也很晚了。”
基德沉默了一下。“没事，我再陪你飞一会儿吧。”他说，“今晚夜色那么美，不多看看太可惜了。”
见基德这么说，柯南便也不再坚持。他感受着基德切换双手的发力点，把自己的重心移到右手上，减轻左手的负担。柯南侧过头，盯着怪盗的垫肩，披风在披风扣的固定下在他身后翻飞。
他没有忍住，伸手抚上了基德受伤的左肩。
“……还疼吗？”
怪盗愣了一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当然不疼了，我不早就跟你说了嘛，大侦探。”他难得有些慌乱。
“你平时受伤了也是这么自己处理的？”
“这个嘛，我平时不怎么受伤。”基德说，“当然，这次是例外，我没想到他们真会拿枪对着我，怪盗可从来不伤人性命。”他耸耸肩，“不过，就算真受了点什么小伤，我自己也应付得了，再不济也有亲人帮我。”
“我可看不出来这是什么小伤。”
“多大的困难都难不倒怪盗基德的！”怪盗咧着嘴拍拍胸口，“你就放心好了！”
“不过，与其说我，名侦探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会好一些？”
侦探被他说得一愣，也是，他自己受APTX4869的折磨有多少次了，什么是痛苦他最清楚。药效发作时往往还都是一个人。
下一秒他立刻意识到基德在转移话题。
“我们不是在说我。”他叹气，“你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中弹。”
“名侦探。”基德认真地看着他，“有很多痛苦是比身体上的痛苦可怕得多的。”
柯南被他说得怔了一下。
他的思绪突然开始远了起来。
他们认识多久了？他们交手了多少次，又共同面对危险多少次，他却发觉自己对基德一无所知。也对，他们是怪盗和侦探，是命定的宿敌，始终隔着无法逾越的距离。但基德了解他。他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的住址，知道他的人际关系，知道他的家人与朋友。而柯南知道的，就只有他和自己长得极度相似，年龄也大概相仿。
这有些不太公平。
柯南不喜欢假设，但此刻他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开始出神。他们交手合作，从一开始对彼此都有防备心，到现在完全摸清楚了对方的内在性格，发展出了最舒服的相处模式，但还只是“追捕者”和“被追捕者”。也只有案件出现时，才有偶然的一碰面。
他们……能算是朋友吗？
如果没有怪盗与侦探这层关系，彼此都是普通人，他们会成为朋友吗？会像他和兰、平次那样，平日里插科打诨，互相约着跑去游乐场和猫咖放松，做普通朋友会做的事吗？柯南知道这种可能性根本不可能成立，就算真的成立，也可能会与他的期望大相径庭。可他就是忍不住要去想象，就是忍不住要去假设。
如果他和怪盗基德，只是普通的朋友。
他们会不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好像有点晚了。”基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今晚的夜景你欣赏够了吗，名侦探？”
柯南看了看表，四点半。“是有点晚了。”他说，“怎么，你要送我回去了？”
“你还想回去补个觉吗？”基德反问他。
“不了，快天亮了。”柯南耸耸肩，“明天——今天还有事要做，我多喝点咖啡好了。你还想干什么？”
“去个地方。”基德低头看他，他说的是陈述句，但眼神明显在询问侦探的意见。柯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滑翔翼在你手里，我还有别的可选的吗？”他说，“快去快回，免得待会里希醒了。”
滑翔翼收起，怪盗基德带着江户川柯南降落在一处海边的洞穴边。
这处洞穴毗邻海岸，洞口很隐蔽，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它。柯南赤脚走在上面，感受着砂岩摩擦着脚底的触感。基德带着他钻进去，洞口很高，正好能看到海天相接的位置，洞穴里也意外的很宽敞。
怪盗拍拍身边，示意小侦探坐到他身边来。海水从洞口漫进来，在洞壁上像老式唱片音乐一样回荡开来，打湿了基德的西装裤和柯南的腿。
“怎么样，很不错吧？”基德笑嘻嘻地邀功，“这可是我在踩……巡视的时候发现的好地方，最适合用来看日出了。”
柯南环顾四周。“这么隐蔽的地方也能被你发现，你也是挺厉害的。”他不动声色地夸奖，“不过，日出后我们得赶紧出去，涨潮了把这里淹了就麻烦了……”
“放心，这里地势很高，一时半会儿淹不着的。”
柯南看看手表：“还有十分钟。”
“哎呀，时间没控制好。”基德眨了眨眼，“你还想做点什么吗？”
“嗯……”柯南闭着眼睛，“不了，我就想听听海浪的声音，这里的回音还挺好听的……”
基德听话地没有打扰他。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数着侦探手表指针拨动的声音，却始终没有听到柯南再说一句话。
“……名侦探？”他扭头看他，“你困了吗？”
就在这时，工藤新一的脑袋靠在了他的左肩上。黑羽快斗吃痛地闷哼一声，赶紧咬牙收声，再连忙低头看他，侦探皱了皱眉，没醒。黑羽才松了口气。
小侦探睡着了。
再怎么说也是小孩子，工作了一晚上，又被他拉着出去兜了一晚上的风，终究还是累坏了呀。黑羽没有移开肩膀，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睡得更舒服，继续让工藤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想了想，又把披风扯下来，盖在穿着单薄的侦探身上。日出前的黎明很冷，他身上又被海水打湿了，这样容易感冒。
他就维持着这个姿势望着日出的地方。
天渐渐亮了。
昏暗的天空开始透出一丝光线，然后像混色的鸡尾酒一样渐渐晕染开了。浓重的黑被稀释成深邃的蓝，像怪盗与侦探的蓝眼睛。橙黄色与红色也开始溢了出来，第一抹晨曦越过地平线，映亮闪闪发光的海面，穿过狭窄的洞穴缝隙，倾洒在阴影里两个互相依靠的身影上。
黑羽快斗转头，看向工藤新一沉睡的脸。他的声音就和呼吸一样轻，如羽毛一样拂在侦探的睫毛上。
“等一切都结束了，无论是你那边的还是我这边的，等我们不再是怪盗基德和江户川柯南，名侦探，”
他说。
“我希望我能和你成为‘朋友’。”
FIN
评论(26)